本来说好 4 月 2 日的计划是 8:30 分到居委会集合,半夜里又通知还要 6 点测核酸。好多人都没有看到。不过去早了也没用,最后还是 8 点多开 始测的。

4 月 2 日我没有再跟着机动组发抗原。我加入了消杀组,负责后方环境的 消杀和下班志愿者的个人消杀,还有就是医疗废弃物的整理和运送。

干这个岗,让我认识到防疫的花费非常大。

就拿大白防护服来说,基本上每个志愿者每天要两身。每天的消耗量在 60 套左右。还有蓝色的简易医用防护服,也是每天消耗 50、60 套。其他的 口罩、手套、面罩、帽子也是很大量地消耗。每天我们运走的医疗废弃物 总有 5、6 大医疗垃圾袋。

消杀用的二氧化氯药片也每天消耗一瓶。到我在这个岗 4 月 5 日下班前, 药片用完 5 瓶,后来换成了 84 消毒液体(次氯酸钠),进行稀释使用。

其他的抗原试剂、所谓特效药“莲花清氲”颗粒和药包也是发完了又运来, 消耗了不知到多少箱。

一个 3000 人的小区就这样消耗医疗资源,上海 2500 万人、上万个小区 一天要消耗掉多少医疗资源?是不是比上海所有医院消耗的都多?

其间还有接收到到兄弟城市捐助的水果。志愿者们也是一阵辛苦,用大小 推车连夜分发给每家每户。当然““小惠未遍,民弗从也”,无论发什么、 怎么发,第二天总有人来居委会说没领到。志愿者又能怎样?

志愿者每天除了服务小区居民:消杀、上门送快递、清理运送垃圾、组织 测核酸、发放物资(抗原、药品、食品)等常规工作之外,还有接待居民 的买药需求、联系买药,给独居老人和困难户配送三餐。

4 月 5 日下午,志愿者又是最后做核酸。我正给下班的志愿者消杀,其 中有大嗓门的人就叫我快去做核酸。我说不去了。许多志愿者就非让我去。 我说昨天刚做过,今天又做了抗原,有什么必要还做核酸?

争执之下,我说我志愿者不干了,谁也别强迫我做核酸!

至此,我的志愿者活动告一段落。

在我离开时,村子里有超过 12 个楼门洞是阳性楼或确诊楼,都被封了起 来。除了专门的人送东西和消杀之外,其他人不能进出。我有次还帮一个 封控楼四楼的居民用绳子綁住一楼的东西,让他从窗户里拉上去。

期间还有几个志愿者住的楼栋变成了阳性楼。志愿者不得不马上换掉防护 服返回家中接受封控,足不出户。

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是一个居民报名志愿者。当场进行抗原测试,结果是阳 性。大家一阵惊慌。一方面让该居民回家封控,一方面如临大敌赶紧消杀。

疫情期间的生活会是这样,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