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自己报名为位育中学高一学生讲一讲职业选择和学习。）

同学们，晚上好！

首先，感谢大家选择听我的这一场分享。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獬。姓谢， 而在座我年又最高，故自号曰老獬。

其次，我今天分享的内容大致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故事，一个愿望。故事部分 讲一讲我自己的学习和工作的一些经历，告诉你们一些有趣的往事，希望同学 们能够从中发现自己选择职业的方向。愿望部分讲一讲我对自己、也是对你们 的期望，希望你们将来无论选择什么样的工作、如何生活，都能够处之泰然、 不卑不亢。

分享不拘形式，不单单是我讲，也希望大家一起参与。大家有问题可以举手提 问，也可以递纸条提问。我也会有问题问问同学们，希望你们能够踊跃回答。

现在，大家有问题吗？

好的，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开始讲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不叫老獬。

我和同学们一样是个中学生，在一个和很象位育中学的学校学习。

这个学校是安阳市第一中学。

提一个问题，哪位同学知道安阳市在哪里？哪个省？

好的，安阳市位于河南省北部，是我国南北大动脉京广铁路的一站。安阳还是一个 很有历史的古都，是我国的八大古都之一，先后有七个朝代在此建都，素有“七朝 古都”之称。

再提一个问题，哪位同学知道安阳最早是哪个朝代的都城？

是的，据考证早在3300年前，商王朝就曾把安阳作为都城，是中国最早可考的都城。 同学们如果有机会去安阳，一定要去殷墟博物院看看，哪里就是殷商王朝的都城遗 址。安阳还是中国最早的文字——甲骨文的出土地。

能在这样一个历史底蕴丰厚的地方上学还是很值得骄傲的。正如你们能在位育中学 上学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问题又来了，位育中学的校训大家还记得吗？

团结、严谨、求实、进取的八字校风是位育的校训。

安阳市一中的校训是崇尚科学、志存高远、不尚浮华。我觉得是和位育中学的校训 有异曲同工之味，都是鼓励同学们脚踏实地，不断进去，追求卓越。

我当时在安阳市一中的时候，学校的规模也和现在的位育中学差不多。一个年级有 八个班，每个班大约50人，全年级400多人。和同学们一样，这些学生也是全市最 好的一批学生。

一中和位育还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全体学生住校。不过我们的宿舍住了八位同学， 住校让我们结交了许多终生的挚友——好多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好多对面的哥们。 在位育，大家能够一起住校，也是难得的缘分。希望大家多年以后还能记得自己的 室友。

一中和位育另外一个相似的地方是足球场。一中也有自己的足球场，不带灯光。我 就是在一中学会了踢球，足球成了一个终身的爱好。踢球不但锻炼身体，也很有助 于培养观察能力、组织能力和协作能力，更是结交朋友的简单方法——我的很多好 朋友都是在球场上认识的。我很鼓励同学们能够在高中学会踢球，你们要知道，并 不是每个中学都有自己的足球场。

一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图书馆。图书馆很小，也不出借书给学生。我经常在 图书馆门口晃悠，慢慢和管理员熟了。他就让我进去看书。我在里面读了许多科学 杂志，提高了我的知识广度，也加深了学习的兴趣。

当时的大背景是实现四个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和科学技 术现代化。学习还是很紧张的，早读加晚自习，忙得不亦乐乎。我们到高二开始分 文理班。8个班中6个班是理科班，2个班是文科班。除了语文、数学、外语、政治， 理科班学习物理、化学和生物，文科班学习地理和历史。和现在的学法不是太一样。 无论如何，当时的考试压力还是很大的。

象安阳一中和位育中学这样的学校都有一个特点。这个特点就是，将来毕业之后， 你们的同学会有两拨。一拨是留在当地，每次回家都会见面，大家还是当年的好兄 弟；一拨遍布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有他乡遇故知的好友。

我当年的同学，同班的在上海就有3个，校友就更多了。希望大家永远记得自己的 同学，无论是兄弟还是姐妹。

高中3年很快在读书和足球中度过，我也上了大学，离开了安阳。我成为了四海为 家的一拨。

我的大学是河南大学，简称河大。这个简称让河北大学很尴尬，不能再叫河大，也 没法叫北大。

提个问题，有人知道河大在哪个城市吗？

对的，河南大学是在开封市。开封市也是一个古都，历史上有八个朝代在此建都， 开封是八朝古都。最著名的是大宋王朝的开封府，现在人们通过清明上河图还可 以回味当年繁荣昌盛的东京汴梁城。

我有幸又来到一座古都上大学也是格外欣慰。大家将来选择学校的时候不一定要 看学校的名气，去一个有特点的城市去学习几年也未尝不可。

大学的历史和地理环境是一个选择，大学的类别也是选择的一个方面。我在理科 班，喜爱物理，报考的是物理系。河南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不但有理科：物 理、化学、数学、生物、计算机，还有文科：中文、外语、历史、地理、法律、 政教，更有艺术和体育系。在这样的大学，你可以了解到在其他非综合性大学很 难了解的学问。非综合的大学有：医学院、政法学院、理工大学、外国语大学、 科技大学、艺术学院等，它们的院系设置侧重某一类的知识，没有综合性大学那 么全面。

当时的大学还没有全面实行学分制，物理系学习任务比较重，必选课程都排得满 满的。这时，高中学校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得益于安阳一中打下的坚实基础， 我的专业学业进行得还算顺利。所以大家在高中三年要努力学习。

这样我就有了更多了解大学里其他学科，参加更多活动的机会。

首先，大学一般都是有足球场的。我的足球水平虽然一般，但是放眼望去，年级 里中学时代能踢上足球的同学也没有几个，我很快就进入了物理系队。值得骄傲 的是，作为替补代表系队拿了一届“河大杯”亚军和一届“河大杯”冠军。所以， 有足球场的中学带来更多的机会。当然，这个不限于足球，篮球、排球也行。

其次，通过足球，我还结识了一帮艺术系的哥们。在夏天，一起和他们在T恤衫印 制图案做成文化衫，还是满有意思的。

然后，当时是中日围棋擂台赛搞的热火朝天的时代，我也参加了系里的围棋活动。 和数学系、计算机系进行擂台赛。

不过，学业还是主要的。在物理学业上，由于兴趣和老师的指导我也进步很快。 我做了一些前无古人的事——我旁听和自学了物理系高年级的一些课程，并要求 和他们一起参加考试，后面免修。系里最终同意，要求是考试分数要85以上。我 免修了三门专业课，还是小有成果。

另外，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是我去外语系选修了第二外语——通常第二外语只有外 语系的同学能选。我当时对俄语特别有兴趣，就选学了俄语。和外语系的同学一 起上课，最后成绩还不错。当时，我的俄语水平可以到图书馆借托尔斯泰来看。

同学们，大学的氛围想对中学更宽松、自主性更强。所以，你们可以在大学里更 好地设计自己的未来。学习也罢，兴趣也罢，都是可以的。

四年大学也很快，毕业之后，我选择了继续深造，考到了北京一家研究所进一步 学习和研究物理。同学们，大学和研究所都招收研究生，大家怎么选择呢？我的 建议，最好不要考本校的研究生，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选择研究所的好处是 研究条件一般更好，所在的城市也挺重要。

北京的地理位置和历史不需要多说了吧？它目前也是我国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中 心，北京做为首都一直是魔都上海的主要竞争城市。

研究生和大学又不太一样。我们也上课，但是讨论课更多。好多同学来自清华、 北大等名校，大家一起讨论问题还是很有收获的。多数同学后来成了研究所的 同事，大家都是青年科学家。似乎生活就将这么继续。

那是90年代中，我们研究所的科研条件在全国也是一流的。

首先是图书馆。我们有两个图书馆：文艺图书馆和科技图书馆。科技图书馆的物 理类科技期刊应有尽有，一般不用到别的图书馆再查科技资料。文艺图书馆不大， 主要是文学、艺术类书籍供消遣用的。劳逸结合也挺好。我是在文艺图书馆阅读 了傅雷先生翻译的罗曼·罗兰写的巨人三传：《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 《托尔斯泰传》，也看了托马斯·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和《无名的裘德》等著 作，更是看了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这些文学作品虽然对我的科研工作帮助 不大，但是对我的思想和世界观颇有影响：让我能够有更多的同理心。

其次，我们所的计算机设备也是首屈一指的。当时我国最快的大型计算机银河二号 就部署在我们所。不过，但是个人电脑和办公电脑还比较少见，不像现在都是人人 办公必备。那时，我们都是在大型机的终端上工作，进行科学计算。部门里只有少 数几台办公电脑，其中一台是共用的，大家可写文章、打印文章。

94年的时候，我开始接触互联网并且有了自己的电子邮件地址。当时，电子邮件的 英文是E-mail，还不是email。我和同学还是靠写信，是真的用纸写信。记得，我 告诉一个学外语的同学我现在有了E-mail，希望将来用E-mail交流。这位学外语的 同学不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以为我用了什么密码。回信问我究竟想说什么。同学们， 你们看这个世界的变化就是这么奇怪。

在这之后，部门里有了一台可以联网的电脑。当时的浏览器还是Netscape，你们没有 听说过吧。曾经入日中天的Netscape被微软用操作系统捆绑浏览器的方法打到消失， 科技和商业就是这么残酷。网络也改变了我的职业路径，我开始寻求从理论物理转向 电子工程的变化。学习物理其实职业路径很宽广，因为你基本上学习了绝大部分理工 专业要学的课程，受到了良好的数理训练。而电子工程，从字面上看，本来就是物理 的一个分支。不过，实际上电子工程更偏重于嵌入式软件开发。我们还是从网络开始 吧。

这里问下大家，知道著名的“www”是什么意思吗？

www 是 world wide web，三个以w开头的单词。大家知道中文怎么说吗？我当时觉得 中文翻译特别帮，万维网，也是三个以w开头的中文字。

万维网整个打开了外面的世界。当时我在申请留学，依靠万维网，虽然美国的学校没 去成，联系德国学校还比较顺利。这就开启了我的电子工程之路。

我在德国学习的学校是著名的足球小城——凯撒斯劳滕，其足球队在97-98赛季从德乙 升到德甲，并打败拜仁慕尼黑和多特蒙德的统治，夺得赛季冠军，堪称神话。

再提一个地理问题，有人知道德国的地理位置吗？

德国位于欧洲中部，纬度和中国的东北黑龙江差不多，但是国土面积还没有黑龙江大。 凯撒斯劳滕位于德国南部，属于莱茵地区。德国的城市多少都作为诸侯都城的经历， 凯撒斯劳滕也是有多个皇帝经历的城市，其中的凯撒就是国王的意思。所以，我就又 来到了一个古都。

凯撒斯劳滕工学院是一个比较新的大学，学科设置和教学设施都相当的现代化。我在 电子工程和信息通信系学习自动化与控制。去之前，自学德语一个月，到了学校，学 校的留学生管理中心又安排大家集中学习德语3个月。我英语还不错，加上有点俄语的 底子，平常又注意和德国朋友沟通，德语考试一次过关，顺利进入专业课学习。

德国的大学没有围墙，学生的种类很多：各种肤色、各种年龄的学生都可以看到。系 里的教授很和蔼，对留学生也比较关心，安排了手下的助理为我们的研究方向把关。 学校的生活比较自由，我体会到的是一种平等和尊重。一个人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生活 和学习，没人会干扰你。自己注册课程，自己上课，自己准备考试。基本上没有班级的 概念，你可以选所有的课程，只要你满足选课的要求。比如，我就选过一门在数学系上 的足球机器人入门课，要求不过是修过另外一门传感器课程。

在欧洲留学，可以有机会遍历欧洲大地，比如法国巴黎、意大利罗马、荷兰阿姆斯特丹等 都是很有特色的欧洲城市，让人重新认识人类文明的多样性，更能体会和平相处、认真 生活值得珍惜。

留学的生活也丰富多彩，学校有中国留学生学生会。学校每年都有留学生节，大家可以 制作中国特色食品摆摊售卖，也可以挣不少生活费的。

自由的学习生活总是很快过去，所以大家还是要特别珍惜学生时代的光阴。毕业之后， 我就开始了工程师的职业。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工作有很大的相似性。它们都需要先做 调查研究，分析问题，提出方案，进行试验，改进方案，直至解决问题。不同之处在 于，科学研究的结果往往是发表论文，而工程师需要做出产品。

我所参与的的产品包括消费电子类的家用音响系统，THOMSON 是一个品牌。我还参与 第一代XBOX游戏机的开发。我们处理的部件是其中的CD/DVD光驱。

提一个问题，有没有同学用过这些产品？有谁知道光驱的工作原理吗？

光驱实际上是我们所学的物理知识的一个典型产品，它是物理科研走向生活的一个重要 体现。人眼能够看书，是因为印在纸上的字对可见光的反射和吸收的效应被人眼感知。 传到大脑，然后大脑根据我们的所学，告诉我们是什么意思。

光驱很类似，它使用的是激光。激光是物理研究中预测和发现的一种光学效应，工程师 根据物理的原理使用相干性非常好的光源制造出激光。相干性好怎么理解，你们可以理 解成波长一样、方向一样、相位一样的一束光。光驱的激光照在光盘上，而光盘上刻录 了象文字一样的点和划。这些点和划对激光的反射效应被光敏传感器（就象人眼里的感 光细胞）接收，然后信号传给运行在处理器（就象大脑）就可以处理成音乐、图像等人 们可以直接接收和理解的信号。

除了物理知识的运用，光驱里也有很多数学知识。其中有两个编码的方法很有特点。 CD 光盘使用了两种编码来分别保证光盘的刻录质量，一个是从信息的逻辑正确性上保证， 一个是从物理刻录的通道脉冲的识别可靠性上保证。它们分别是CIRC编码与EFM调制编码。 它们都是基于数学的研究成果。

CIRC的全称是交叉交错理德-所罗门编码（Cross Interleaved Read-Solomon Code）； EFM是Eight to Fourteen Modulation的缩写，即8至14调制，是满足“游程限制 （RLL，Run Length Limited）编码的规则”。

我在其中的工作包括编写光学部件的控制软件，它运行在光学器件的控制器中。还有就 是编写最后人们使用的人机交互界面——比如按钮和菜单。

光驱有很多用途，不但在我们日常的家用电器上可用，在汽车上也有碟机。所以，我后 来又进入汽车行业，不是整车制造行业，而是汽车电子行业，我们做的产品主要是车载 信息娱乐系统。简单来说，它就是你在汽车里看到的那个中控屏幕，它可以让你调节电 台、播放碟片、免提电话、算路导航等等。这是一个嵌入式的软件系统，但是它是一个 大型的系统，它有专门的操作系统、有专门的通信系统、有专门的人机界面设计，而且 有专门的质量标准。这就是工程师要做的事。不过，其中的工作原理就象光驱离不开物 理的激光原理一样离不开数学、物理、化学，包括某些人体生物学的科学研究成果。

同学们，故事已经到了现在。我变成了现在的老獬，还在进行车载电子产品的研发，为 的是满足人们出行的各种需求，比如驾驶辅助系统、比如自动驾驶。这就是所谓的汽车 新四化：电动化、网联化、智能化、共享化。我的主要方向是网联化和智能化。

好，我们来稍微总结一下。高中学习理科、大学学习物理、科研转型工程、消费电子转 型汽车电子，这就是我的故事——贯穿其中的经历就是不断学习。

现在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回答完问题之后，我再将一下我对自己和同学们的期望，当然更多的期望是给你们的， 因为未来属于你们。我的期望说起来很简单。

我希望大家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这双明亮的眼睛不仅可以看到世界上美好的风景， 而且可以把美好的风景传给我们的大脑，运用我们智慧去体验真理的美好。因为在这个 信息时代，我们时刻都需要辨别信息的准确程度、可靠程度。

我们来先看几张图片。

这个人有人认识吗？

这是鲁迅，我国的大文豪。中学课本里鲁迅的文章也不少，有《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故乡》、《藤野先生》、《孔乙己》、《纪念刘和珍君》、《阿Q正传》等。鲁迅先生 最早学医，后来从文。他有一双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眼睛，特别擅长刨析自己、挖掘人性。

再看一张。这个人有人认识吗？

这是查尔斯·达尔文，英国的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者。他著有《物种起源》。他有 一双深邃的眼睛，从缤纷万象的生物世界中看到本质——我们都有共同的祖先。这一洞察 不但是学术届的惊雷，更是人类重新认识世界万物的起点。

还有一张。这个人是谁？

这个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现代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创立了相对论。他 的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通过对内心思想实验的观察，改变了人们对时空的看法。我在 高一的时候，数学老师第一堂课就拿了这张照片问大家这是谁？被我侥幸猜中，从此在 数学课上爱上了物理。

其实，要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也不难。需要做到两点：

1. 看清事实 看清事实就是要分辨事实和观点。事实很多情况下就是常识，是人们的共同认识。 举个例子： 水在0度结冰。 0度很冷。 这个需要很多刻意的训练。不过，大家听到一件事情时，首先可以判断一下它究竟是在说 一个事实，还是在讲一个观点。因为事实表示的是一种客观的东西，是很容易验证的；而 观点表示的是一种主观的看法，是不容易验证的。

今年以来，汽车行业经历了芯片短缺，芯片的价格一直在涨，和过去芯片每年降价特别不 同。另一方面，主要的芯片生产企业——TSMC（台积电）——并没有和往年的生产有什么 不同，整个行业的需求，包括汽车产量也并没有大的变化。这些事实放在一起，大家就可 以得到自己关于芯片短缺的看法。

如果一个观点的证据非常充分，那么到一定的程度，是能把它当成事实的。就像今天生物 学界都把生物进化当成一个事实，但当初提出来的时候，可以把它当成只是一个观点。只 不过后来的证据实在是太强了，有无数的证据能够证明生物的确是进化来的，那么这个观 点就变成一个事实了。

1. 看清逻辑 我们判断赞同或反对一个观点，不但需要看清事实，还需要搞清楚其背后的逻辑推理。这 里尤其是要提一下这句话： 不寻常的断言需要不寻常的证据。 就是如果你听到和我们熟知的常识不同的观点时，需要更仔细地查看其证据和逻辑。 举个例子 前阵子有报道震惊了世界：“水氢车发动机在河南南阳市正式下线，这意味着车载水可以实 时制取氢气，车辆只需加水即可行驶。”

同学们在初中化学就已学到了一个知识，要用水制取氢气，需要打破氢原子和氧原子之间的 共价键，是需要输入能量的，不提供能量，车辆只加水是制造不出氢气的，也就不可能行驶。 据青年汽车官网的介绍，这个项目的秘诀是使用了催化剂。但是初中化学告诉我们，催化剂 只能改变化学反应的速度，并不能改变化学平衡，不提供能量，用再多的催化剂也不能用水 制取氢气。

所以简单的逻辑推理就可以知道这个报道是有问题的。

最后，有了明亮的眼睛，我们可以看得更远一点，看得更大一些。这里我列出三个方向：

1. Free Software 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是免费软件，而是自由软件。自由软件指的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 意愿使用；你可以学习它的源代码并且可以修改它，让它按照自己的要求运行；你可以把它 分发给别人；你还可以把你的修改版分发给别人。 今天，软件已经无处不在，我们做很多事情都需要使用软件。但是作为软件的用户，我们的 自由受到严重的威胁，因为我们所使用的软件很多都不是自由软件——我们只是在操作软件， 无法真正了解软件究竟干了什么；实际上是软件控制我们，而不是我们控制软件。 这是感兴趣的同学还要了解，还要去解决的问题。

2. 全球变暖 全球变暖说得是主要由于人类活动而导致的温室气体效应让全球的平均气温上升。它对地球 的生态和人类的生存环境都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作为个人，我们需要推动政府指定相关政策，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 这是一个需要科学家和政治活动家以及全人类共同努力的活动。

3. 太空探索 大家见过这个图片吗？这是NASA的火星无人机机智号在火星上进行探索的照片。在我的年代 人类成功登月，希望在你们的时代，人类能够登上更远的星球。

同学们在初中化学就已学到了一个知识，要用水制取氢气，需要打破氢原子和氧原子之间的 共价键，是需要输入能量的，不提供能量，车辆只加水是制造不出氢气的，也就不可能行驶。 据青年汽车官网的介绍，这个项目的秘诀是使用了催化剂。但是初中化学告诉我们，催化剂 只能改变化学反应的速度，并不能改变化学平衡，不提供能量，用再多的催化剂也不能用水 制取氢气。

所以简单的逻辑推理就可以知道这个报道是有问题的。

最后，有了明亮的眼睛，我们可以看得更远一点，看得更大一些。这里我列出三个方向：

1. Free Software 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不是免费软件，而是自由软件。自由软件指的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 意愿使用；你可以学习它的源代码并且可以修改它，让它按照自己的要求运行；你可以把它 分发给别人；你还可以把你的修改版分发给别人。 今天，软件已经无处不在，我们做很多事情都需要使用软件。但是作为软件的用户，我们的 自由受到严重的威胁，因为我们所使用的软件很多都不是自由软件——我们只是在操作软件， 无法真正了解软件究竟干了什么；实际上是软件控制我们，而不是我们控制软件。 这是感兴趣的同学还要了解，还要去解决的问题。

2. 全球变暖 全球变暖说得是主要由于人类活动而导致的温室气体效应让全球的平均气温上升。它对地球 的生态和人类的生存环境都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作为个人，我们需要推动政府指定相关政策，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 这是一个需要科学家和政治活动家以及全人类共同努力的活动。

3. 太空探索 大家见过这个图片吗？这是NASA的火星无人机机智号在火星上进行探索的照片。在我的年代 人类成功登月，希望在你们的时代，人类能够登上更远的星球。

我们要看得更真、看得更多、看得更远。 祝大家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